拟稿人:可乐老师我们经常把好听的人声演唱称为天籁,之前专业圈有朋友掰着手指数过,除去那些甜腻和不通彻的声音,能称之为天籁的,无非是齐豫、恩雅、王菲、朱哲琴、莎拉布莱曼等人。在《中国新声代》最后一首独唱的机会里,刘宣唱了朱哲琴的《一个真实的故事》我觉得刘宣的声音并不是天籁,不是缥缈的水晶宫,刘宣的表现是很撩人心尖的、动人肺腑的,是一个很有血有肉的歌声,我们可以称之为地籁。开篇进歌的时候刘宣表现的很谨慎,很诚恳,很低姿态,这是她一贯的正确态度,想要表现歌曲情绪,铺垫非常重要,就像相声里说的“三分逗,七分捧”。没有稳健准确的铺垫,静不下心来,就很难把后面激动的情绪展示的很真实,刘宣很踏实,所以这个情绪转折非常有力量,有感染力,后面延续地慢慢的释放高亢的声音,就顺理成章、自然连贯了。我们每次说基本功最重要的时候,总有人听不进去,一心想学那些花哨的技术,唱一些没有根基、没有支撑、没有共鸣的“三无海豚音”,其实在很多作品里都没有意义,只是炫技而已。反而是像刘宣她们这些有能力的歌手,最忌讳炫技,越诚恳越含蓄,然而越是这么收敛的表演,越打动人心,一味的外向大哭型,越来越不被听众认可了。郑板桥写过一句诗“练到生时是熟时”,以及古人提到过“极练如不练”,运用在演唱理论里也是绝对清晰有逻辑的,练习个千变万变,如同写字一样,越看字不像字,就到了一定的即将大进步阶段了。演唱的“极尽练习”,出现的最终优质效果当然是“如不练”,就像一个没有技术的孩子一样,规规矩矩的唱歌,却能最大程度的打动人,技术是为了艺术服务。而不是呈现一种“我技术好厉害,大家快来看我表演”的境界,这样的思维会导致不管歌曲里写的是什么内容,歌手都想表现自己的高音强声。《一个真实的故事》讲述的是一个小女孩为了救丹顶鹤掉进了沼泽地丢失了生命的故事。歌曲里有很多的吟叹,很多无词的啸音,就像丹顶鹤哭泣的鸣叫声一样,刘宣表现的很稳,她的表情,她的声音明暗转化,她的气声咏叹,都是对歌曲的理解,所呈现的个人特征。到了副歌的时候,鼓声和贝斯起来,刘宣要用强度更强的声音去实现歌曲的升华,要盖得住伴奏配器,歌词里唱到“还有一群丹顶鹤”,强忍的情绪已经忍耐不住,一段“huwu”的衬词假声,好似在询问,在迷茫,在找寻,而现实则是没有答案,空空如也,徒增悲伤,歌曲的整个真情实意在这一段密集的高音里显得很饱满。上次没说完刘宣的鼻音,专业圈里有很多老师都说具备鼻音特征的人唱歌会很容易获得高位置,比一般人可以少练习几年时间。但是鼻腔共鸣有两种,一种是像刘欢老师,标志性的鼻音,可以唱出很多风雨江湖。一种是像李健,鼻腔只是一个过渡点,不把鼻音当停留点,这样就加强了层次,也听不到鼻音色彩。刘宣是属于后者,听她的演唱从来都不是轻盈的尖亮的高音,而是厚重的磨得锐利的重剑,这是结合她自身条件的一种选择,也让她具备了适应各种各样歌曲的能力和潜质。有时候一首歌反复听好几遍,完全都忘记了这是一个九岁孩子的演唱,音乐跨越了年轮,她的抒情那么自然酣畅,她学的东西完全不露痕迹,谁说我们小孩只能唱儿歌呢?刘宣用她恬淡舒适的表现给了我们整个夏天完美的享受,就像那句歌词“乘着那歌声的翅膀,亲爱的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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