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宗文总是像一位守护神一样深情地凝望鄱阳湖里的每一只鸟。位于鄱阳湖畔的南矶湿地,一直都有“候鸟天堂”的美誉。在南矶乡的护鸟员队伍中,年纪最大的柏宗文今年59岁,从事候鸟保护工作足足有40年,南矶乡的每一处湖面都遍布他的足迹,他将最美好的年华都献给了南矶乡。今年鄱阳湖水位上涨,候鸟觅食也出现了一些困难,巡湖投食观察鸟群生存状态,是护鸟员的职责。在与柏宗文的交谈中,记者发现除了候鸟觅食问题,淤泥困步、救助受伤天鹅、砍除天网等都发生在护鸟任务的点点滴滴中。生态环境越变越好,鸟群安然嬉戏,是每一位质朴的护鸟员的心愿。距红谷滩近80公里的保护区里每年余种候鸟陆续来此栖息从都市的喧嚣到乡间的宁静,从红谷滩新区出发到南矶山湿地需要近80公里。出南昌城区,一路向东北,跨赣江豫章大桥,过蒋巷,在黄湖闸下湖堤,再过太子河桥,便到了鄱阳湖南矶湿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保护区内有一条水泥路直通南山岛和矶山岛。去见柏宗文的路途中,越来越靠近南矶乡,记者感受到大自然的风就越是清爽,偶尔会有大雁在湖面上飞舞。而南矶乡地处鄱阳湖中间,是个孤岛,每年10月至次年4月,丹顶鹤、黑鹳、天鹅等余种候鸟陆续来南矶乡栖息。“近几年生态环境是越来越好了,候鸟也比早些年前多了许多,在南矶乡保护区内现在可谓是人与鸟和谐相处,村民即使离天鹅的距离不到50米,天鹅也不会飞走。”柏宗文说。一天巡湖10小时10天才能走完整个保护区说起保护候鸟的任务,柏宗文再熟悉不过。早上6点出发,带上一天的干粮,这一走就是一整天,傍晚才能回来。“先坐1个多小时的船,然后在湿地里前进,湿地里全是淤泥,走起来非常吃力。实在累了,也只能找个地方待上20多分钟,因为湿地里温度太低,整个人都冻得不行,而且走久了总会感到饿。”柏宗文说,巡湖一天大约有25公里的路程,步行约12公里。南矶乡境内有常湖、南深湖等大大小小的湖泊近20个。其中,泥湖是南矶乡最偏远的湖,同时由于与九江都昌县交界,湖面没有承包出去,也是天网最多的区域。“去往与都昌、余干的交界处,起码需要4~5个小时才能抵达,来回巡查一遍,要花费整整一天的时间,如果天黑下来路线也很难判断准确。所以一走远就会担心安全问题,要是船坏了也比较麻烦,因为湖面上常常会没有信号。”柏宗文表示,南矶乡的整个保护区域呈现出一个“环”的样子,每天走10小时,全部都走完需要走10天。为了防止村民安装天网伤鸟,40年来,他的巡视路线尽量以最短周期到交界处,多查看情况,他的足迹遍布南矶乡的每一处湖面。为保护候鸟安全他常在淤泥中负重前行“越是天气恶劣,越需要去巡湖,如果下雪或是湖面结冰,水位上涨比较快,候鸟都容易出现觅食难的问题。我们便会带上玉米稻谷去投喂它们。”柏宗文感慨,只要天气不好就很担心候鸟被饿坏或是碰到受伤的情况。所以,无论白天还是夜晚,柏宗文总是在待命。记得有一次,一只天鹅落在南矶乡的一处水塘中,4名候鸟巡护员守了3个小时,这只疑似吃了毒药的天鹅才扑腾起翅膀,缓缓地飞起来了。当时,担心天鹅坠落,柏宗文足足跟着天鹅跑了近两公里。看到天鹅呕出毒水,越飞越高,他才放心离去。“碰到受伤的天鹅,看着就让人心疼,就像自己的孩子一样。”柏宗文说。在巡湖过程中,常常会碰到淤泥困住脚步的情况,深的地方有30公分,每一步都在负重前行。让柏宗文担心的不是苦和累,而是去更远的地方巡查,回程时间更晚,就多一份危险。“记得有一天外出巡湖,返程时下雪了,看不清河道,幸运的是,我们凭经验回到了家。”柏宗文感慨,为了候鸟的安全自己愿意做这些努力。有一次夜巡发现猎捕用的天网,柏宗文和其他巡护员立即穿好下水衣、带上工具淌入冰冷的水中,一点点将天网销毁。上岸时双腿都失去了知觉,难以动弹。待恢复知觉,他们继续巡查,直至凌晨4时才离开。19岁起保护候鸟一干就是四十年“听听鸟声就能辨别出是什么鸟类。越冬候鸟,就像南矶湿地的亲人,要是一天没听到它们的叫声,心里总会感觉到缺点什么。”柏宗文长期坚守在候鸟巡护一线,对越冬候鸟有着特殊感情。柏宗文就是当地南矶乡的柏家人,连他自己也没想到,19岁的第一份工作就这么干了40年,也倾注了自己的心血。最初的几年,为了更多了解候鸟,柏宗文大量收集了关于鸟类的书籍,认真记录各种鸟类的习性特征,定期到省、市野保局培训班学习培训,就这样钻研了好几年,鄱阳湖越冬栖息的各种候鸟他才了然于心。“我习惯了和它们待在一起,离不开了。要是我会鸟语的话,我还想每天和它们聊聊天呢。”柏宗文的内心装着数以万计的候鸟,这一位质朴的护鸟员,却似一位忠实的守护神,深情地凝望鄱阳湖里的每一只鸟。编辑:袁云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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