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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群丹顶鹤

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30年前，

有一个女孩她从小爱养丹顶鹤，在她大学毕业以后她仍回到她养鹤的地方。

可是有一天她为救那只受伤的丹顶鹤，滑进了沼泽地，

就再也没有上来······

徐秀娟与湿地中的鹤（资料照片）新华社发

有一位女孩，她留下一首歌

20世纪90年代，大江南北流行着这样一首歌《一个真实的故事》：“有一个女孩，她从小爱养丹顶鹤……可是，有一天她为救那只受伤的丹顶鹤，滑进了沼泽地，就再也没有上来。”

这首歌唱的是我国环境保护战线因公殉职的烈士——徐秀娟。

徐秀娟和丹顶鹤在一起

“我爱鹤，爱大自然，一起走进荒野，一切不愉快的事儿都忘记了。我愿在茫茫荒原上寻找，寻找理想，寻找友谊，寻找生活的答案。”徐秀娟在日记里记述了她对鹤的热爱。

“我宁可把这一辈子的青春贡献给鹤场，我可以不要舒服，不要金钱，甚至命也不要了。”

谁知，一语成谶

淘气的幼鹤玩高兴了，很容易“走失”。年9月15日，又有幼鸟飞走未归。徐秀娟整整一天在芦苇荡中蹚水寻找，心力交瘁。

第二天一早，娟子说听到了“宝贝”的鸣叫，没顾上吃饭就又出门了。不想从此永别，她终因疲劳过度，淹没在沼泽里。

那个美丽的女孩，终年23岁，被追认为我国环保战线第一位烈士。于是有了那么一首歌：

走过这片芦苇坡

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

她留下一首歌

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

为何阵阵风儿轻声诉说……

从此，徐家人每年过年，都会摆上一副空碗筷、一把空椅子。

他对鹤的感情，一点不比姐姐少

“失去家人是最痛苦的，大姐留给我的不只是光环，更多的是责任和压力。”

徐秀娟的弟弟徐建当过兵，提了干，本可以留在城里，但受姐姐的影响，年他放弃了城里的工作毅然回到扎龙自然保护区，当起了护鹤人。

年，徐建峰在扎龙自然保护区与丹顶鹤在嬉戏

有一天，突发暴风雷电，惊飞了几只幼鹤。徐建峰立刻追了出去。风把苇子都刮伏在水面上，滚地雷像火球一样在水面上滚来滚去。然而，建峰一步一“刺溜”地带头冲了上去，把鹤抢救回来。看着他浑身滚得像泥猴，领导后怕地说：“你不要命了？”

同事们说，建峰“恨活”，有事干不完不下班；

建峰“干净”，养鹤比养孩子还上心；

建峰“怕他爹”，鹤病了，治不好不敢回家。

这是徐卓的笔记本（8月17日摄）。徐秀娟烈士的侄女、徐家第三代养鹤人徐卓接过了爷爷、姑姑、父亲的接力棒，毕业后回到了扎龙自然保护区工作。新华社记者梁冬摄

年4月19日，徐建峰由于连日过度疲劳，在去看护鹤雏的途中驾驶摩托车失控掉入水沟，不幸殉职，年仅47岁。

只是，徐家每年过年，桌上又多了一副空碗筷、桌旁又多了一把空椅子。

爱，就是这样一种不可抗拒的召唤

“爸爸因为照顾丹顶鹤没能回家。等他回来一进门，我便央求他要吃番茄青鱼，为了满足我这个愿望，爸爸足足跑了7个超市才买到青鱼……”说到这，一再克制自己的徐卓已成了个泪人儿。

“直到现在，我再也没敢吃青鱼。”徐卓哽咽着说，“我怕会想起爸爸。”

徐秀娟烈士的旧照（中）

“我的姑姑，我的父亲，尽管生命像流星一样划过夜空，但我想他们是幸福的，只是把无尽的思念，留给了我们……”

徐建峰牺牲的那一年，徐卓正在东北农业大学学园艺。这位平时的乖乖女坚决向学校提出申请：要求转学到姑姑曾就读的东北林业大学，学习野生动物保护。学校有意保送她读研，然而，徐卓却放弃了。

徐秀娟烈士的侄女

去年8月，她告别北国名城哈尔滨，毅然回到了扎龙，再次接过了接力棒……

为什么不幸会一再降临这个家庭？

扎龙独创的“半野化”保护方式，注定护鹤人一直在路上；在沼泽中跋涉，极耗体力，尽管徐家姐弟水性都非常好，但他们当时都太过疲劳了；还有，徐家对鹤的情感是外人无法想象的：“孩子”处于险境，“父母”是肯定会奋不顾身的。

徐秀娟与湿地中的鹤

走过那条小河你可曾听说

有一位女孩她曾经来过

为何片片白云悄悄落泪

为何阵阵风儿轻轻诉说

还有一群丹顶鹤

轻轻地轻轻地飞过

每当残雪消融，每当丹顶鹤“呦呦”鸣叫着飞过村庄，那是娟子和建峰又回来了，他们在天空唱着那首歌。

是悲歌，更是壮歌

是送给牺牲的自然保护者的一首

挽歌

▎来源：青年之声网络综合

▎采编：曼文娇

▎审发：王岑予、刘洪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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