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月1日国际爱鸟日前夕,沈阳猛禽救助中心举办了一场放飞活动,10余只曾经受伤的禽鸟,追赶春天的脚步,重回大自然的怀抱。在放飞活动现场,一只通体黑褐色的秃鹫刚挣脱“束缚”,在原地张翅、停留、踱步。“它在判断风向。”沈阳猛禽救助中心主任王唯彦站在一侧,静静地观察着秃鹫的一举一动。在作响的风中,秃鹫就地疾飞,风势灌满了羽毛,振翅高飞,最终消失在天边。空中似有“故人”来。历时一年,这只秃鹫从最开始受伤在野外被发现,到做骨折手术,再到休养康复,重返蓝天。在沈阳猛禽救助中心,已有数千只鸟,与人相逢又离别,飞回家园。人与自然,在一次次的救助、守护、放飞中,连接在一起。王唯彦正在准备给受伤猛禽手术。新华社记者杨青摄救助,让鸟儿追寻远方走进位于沈阳鸟岛的猛禽救助中心,楼道、走廊、鸟舍里摆放着大大小小的鸟笼,各式各样的鸟探着头,张望着来客。鸟笼之外,是一块不大的办公区,手术间、CT室、病房、备食间等一应俱全。这里是王唯彦和徒弟白仁文的“小天地”。每天,他们都在这里,为上百只受伤的鸟喂食、清扫卫生和医疗护理。“现在各方面条件已经很成熟了,我最开始做志愿者时,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王唯彦说,自己原先是一名美术教师,20世纪90年代,他因画鸟而爱鸟,与朋友成立了沈阳猛禽救助小组,后又发展成沈阳猛禽救助中心。从动手包扎伤口开始,他搜集各类救助资料,摸索着给猛禽涂药、接骨、缝针,一点点掌握救助方法。他还在年历上印上猛禽的图片、简介和自己的联系方式,分发给沈阳周边的农户,让更多人知道救助中心的存在。沈阳猛禽救助中心志愿者在放飞曾经受伤的鸟。新华社记者杨青摄慢慢地,沈阳猛禽救助中心从最开始的几名志愿者扩大到现在的多名,救助的禽鸟也从成立初时的每年三四十只,增至去年的多只。王唯彦对这些鸟如数家珍。被连续救助过两次的苍鹰“素芬”、不离不弃被守护了4天3夜的秃鹫“桂兰”,乘“专机”送往迁徙地的丹顶鹤“小五”……每一只鸟背后,都是一次珍贵的回忆。王唯彦清楚,保护鸟类最好的方式是远离。每次放飞前,他都会为一些猛禽进行野化训练,让鸟学会怕人,学会自己捕食。放飞时,他会为部分猛禽戴上追踪器,以便观测它们的飞行轨迹以及身体数据。“我们观测时间最长的鸟,是一只白尾海雕。”王唯彦说,追踪器传回的信息显示,这只白尾海雕每年都会越过中俄边境,掠过贝加尔湖畔,飞往极地附近,休憩繁衍后又返回吉林、辽宁等地。望着清晰的轨迹地图,王唯彦也幻想着飞越万里,翱翔于高空、旷野和雪山。“这是一种特殊的连接。救助,让鸟追寻自己的远方,始终是我们的使命。”王唯彦说。守护,让家园没有伤害与王唯彦在“小天地”里救助、放飞禽鸟不同,曹大宇的护鸟行动,更多在于山野之间。每天清晨5时许,曹大宇都会从辽宁本溪出发,驾车前往东北各地巡护山野农田、湖泊湿地,沿途查看候鸟数量,有无偷猎、投毒行为。春天是巡护湿地里的天鹅,夏天是救助在自然灾害中受伤的幼鹰,秋天是拆除候鸟迁徙路上的捕鸟网,冬天是观测来东北越冬的野鸭。从年拿到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会员证起,曹大宇每年都会行驶约十万公里,行走在护鸟路上。在打击违法猎鸟的过程中,也有一些不理解,甚至是报复。在曹大宇的坚持下,越来越多人加入进来,组建起了一个拥有数百名护鸟志愿者的团队。他们有时单独行动,有时结伴而行,共同行走在山野之间。“我们会和各地志愿者组织护飞行动,联合起来守护候鸟迁徙。”曹大宇说,随着鸟类保护的政策不断完善,人们保护鸟类的意识在不断提高。在辽宁本地,他和志愿者发现的捕鸟网数量5年内减少了95%,许多曾经消失的鸟类重新回到东北,繁衍生息。在曹大宇的农村老家,原先的菜园被他改建成了护鸟基地,大大小小的鸟舍里住着多只被救助的鸟。他的姐姐、哥哥和刚上小学的女儿,都成为这些鸟的饲养员,日复一日地守护着这些蓝天的“精灵”,期待康复后的它们重返蓝天。志愿者丹丹为受伤的鸟作的丙烯画。受访者供图记录,让更多人认识自然在志愿者丹丹的房间里,有一面各类鸟类画像拼接起来的画板。画板上,每一只猫头鹰、猎鹰、鹦鹉都充满了个性,有的在卖萌,有的在练习飞翔,有的则是一脸傲娇,每一幅画上都是独一无二的个体。这些画中有一只摇头晃脑的毛脚。丹丹说,这只鸟名叫毛毛,被志愿者发现时,毛毛的脑部被射入一颗弹珠,取出弹珠后,毛毛每次站立、踱步,总会摇摇晃晃,在原地转圈。她就把这种姿态记录下来,画在小画板上。丹丹说,自己多年参与猛禽救助,见证并清楚每只鸟的遭遇。她便把这些与她生命有交集的鸟,用10厘米大小的丙烯画表现出来,记录下这些个体的故事。在辽宁本溪,曹大宇巡护时,他的妻子就会拿起手机,拍摄、剪辑、上传视频网站,记录下志愿者们守护候鸟迁徙的过程。曹大宇说,记录不只是留念,而是要用影像唤起更多人对生态的
转载请注明:
http://www.aideyishus.com/lkjg/6741.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