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丹顶鹤 >> 丹顶鹤的天敌 >> 第一叢林,是鹤的仙气还是湖的空灵
第一叢林,前几年走进茱萸湾最早的看到。看到这个砖头古董,我总觉得走进了寺庙。可是明明在鹤鸣湖边,没有任何寺庙建筑的痕迹。那儿,过去有过行宫的皇家寺庙不曾?
照影我没找到记载。后来这方东西搬到了运河标志那里。空出的位置,有了“鹤鸣湖”石刻。这是为这一塘水的命名了。说它是水塘,其实比我概念中的塘大多了。从进门处一直延伸到公园很里的地方。
鹤鸣湖,鹤的世界。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水里各式游来游去的动物,很有意思。鹤,在中国人的观念中,是祥瑞的代表。鹤舞升平是一种,松鹤延年是又一种。即便老人离去,也会用“驾鹤西去”来形容。在鹤鸣湖,“鹤立鸡群”没见过,因为湖里多是水禽,鲜有鸡的身影。看鸡,譬如珍珠鸡、锦鸡等,要去另一个地方。这里用“鹤立鸭群”便准确了。
生活中最常见的鹤是丹顶鹤,以江苏盐城的丹顶鹤养育基地为甚。茱萸湾的鹤鸣湖,有仙鹤吗?有,我看到过。鹤的身躯,比一般的同类,大很多。飞翔起来,姿态尤为优美。草地上翩跹起舞时,更是难得一见的美。
同行在茱萸湾鹤鸣湖,我更喜欢看的是天鹅。黑天鹅白天鹅都很美。丹顶鹤数目不多,天鹅倒是日见繁盛着。春天、夏天,鹤鸣湖最常见的景很温馨。一对黑或白天鹅的身后,跟着灰蒙蒙的小家伙。三个两个的小家伙,紧跟天鹅爸妈,一点不敢分离。它们在水面上游来游去,寻找美味。天鹅的高贵气质,在小天鹅身上还看不出一点点苗头。只能从它们紧紧跟进的节奏上,找出一点点从容。
从丑小鸭变成白天鹅,需要多长时间?一季够了吧。我不知道。春夏两个季节,这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场景,不间断地在水面上展示。家庭同乐图画,世界上最美的画面。这样的地方,往往是聚集了大人孩子最多的地方。对美好的欣赏,人的共性,不因为年龄限制。
过单孔桥到水对面,那里是鸭子们快乐的领域。鸭子的品种有很多。我们平时吃的鸭子,只是其中最简单常见的麻鸭。观赏的鸭子有灰头鸭、白眉鸭、赤麻鸭、绿头鸭、斑头雁、花脸鸭、翘鼻鸭,还有罗纹鸭、赤颈鸭等,有的看到能分出来,有的只能看介绍了。一大群色彩斑斓艳丽的鸭子在水面上,这样的景,不要太美好!
独行还有一种,被中国人誉为恩爱禽的鸳鸯,其实也是鸭类的一种。“得成比目何辞死,但羡鸳鸯不羡仙”。人们对于恩爱白头的祈盼,超过生死,超越成仙得道。鸳鸯的造型,被古人做成各种小物件儿,像鸳鸯扣、鸳鸯佩等。离人征旅,戴一个爱人的馈赠,便是山盟海誓的约定,是“行行重行行”的希望。
生死白头,双飞双宿。何止鸳鸯?天鹅、大雁、仙鹤,所有的禽鸟,都有自己对于爱情的理想、理解,并付诸于行动。“第一叢林”是应该搬走,也必须搬走。否则,如果真是有过晨钟暮鼓的皇家寺院或有过大德高僧当主持的寺庙,这么多生死不渝的爱情鸟,可不是考验他们的人性?真正能像济公活佛那样“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的“颠”者不多,多的话就不会只有他被记住了。
鹤鸣湖水中央,还有放置的“渔船”和一些高出水面的土堆,供水禽们休憩用。湖面并不安静,有这么多可爱的禽鸟活跃在上面。个别孤独的游弋着,估计是因为意外成了独居者。它们在这个欢乐的空间里,多少有点格格不入。但是,这是世界上不可缺少的一类存在。因为它们,愈发显出哀乐的不同。
护崽何处不世界?鹤鸣湖,还有外来的火烈鸟群体。火烈鸟是一种鹳类,叫声也像鹳。它们的喙黑色,飞羽也是黑的。我没见过它们飞,只看到红色的身躯。这是一种来自亚热带地区的大型鸟类。据说它们胆子很小。细长细长的双腿,支撑它们大大的身体,看上去有点怪。它们站着时,喜欢用条腿。另一条腿蜷缩起来。我多少有点担心它们站不稳。其实火烈鸟“金鸡独立”的水平很高。我,杞人忧天罢了。
一群十几二十几只火烈鸟静静站在水中。如果它们都不动,会有一片漂亮的倒影。只是这样的机会不多,总有一两只喜欢在水底淘点什么的家伙,不那么安分。最不安分的一次,我看到火烈鸟们像雄鸡一样地战斗。
战斗分为两个群体。由此我得出它们不但群居,还有各自小群体归属的事实。每个群体分别有主攻、有策应、有后援接替,像是组织严密的约斗一般。我站在一旁看了好一阵。它们互攻的时候,很有点惊心动魄的味道。
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这是它们社交的一种形式吧。其后多次去玩,没有再见过那样激烈的场面。
有水,便灵动。水上的鸟类,自有自己的空灵与世界。如此看来,“第一叢林”搬走与否,没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