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丹顶鹤 >> 丹顶鹤生活环境 >> 老成都的文化翰林图画院与成都画派
诗人与成都有着密切的关系,在唐宋时期,许多诗人都有游历成都的经历。这是因为位于川西平原的成都,长期以来就是四川文化、经济的中心。公元前三一六年,秦并巴蜀,随后“秦民万家入蜀”,中原文化大量传播到成都平原。加之成都土地肥沃,也就造就了“天府之国”。至汉代,成都已是全国五大城市之一。这一时期出现了蜀文化融汇于中原文化后的第一个高潮,美术方面表现突出的是与当时丧葬习俗有关的雕塑、雕刻活动。《成都美术志》记录,这些美术作品包括画像砖、画像石、石棺画像和陶俑、墓阙、碑刻等等。这些早期的作品让我们在千百年后依然可以见到成都生活的旧场景。
成都艺术生活由此发端,至唐朝时达到一个全新的高度。晚唐至五代时,成都是全国绘画的中心。唐玄宗和唐僖宗先后入蜀,带来了许多宫廷画师,使成都绘画之风大盛。许多知名画家都曾在成都大慈寺、圣寿寺、净众寺、昭觉寺等寺院留下丹青。仅成都大慈寺就聚集了当时全国知名画家六七十人,如吴道子、孙位、张南本、李升、卢楞伽、赵公佑、常重胤、李洪度、左泉、范琼等,绘壁画一千余堵,这些绘画作品“皆一时绝艺,格入神妙”。
宋人李之纯撰《大圣慈寺画记》说:“举天下之言唐画,莫如成都之多。就成都较之,莫如大圣慈寺之盛。”一○五六年,苏东坡和弟弟苏辙游大慈寺,对唐代佛画大师卢楞伽的作品倍加赞赏,称大慈寺壁画“精妙冠绝”。值得一说的是,在唐代成都,还出现了独立于宗教丧葬动机的绘画作品,如花鸟画、山水画,以及唐僖宗及随驾文武臣僚的写真像等人物写真画。
在五代十国,中原长期战乱,四川相对安定,经济文化得以发展,而艺术也是空前的活跃。后蜀后主孟昶十分喜爱文艺,重绘事,所以就特别办了个翰林图画院,这也被称为“西蜀画院”。它属于宫廷画院,到两宋时期得以延续并发展达到顶峰。考察中国的画院史,不难发现,以此为界,五代之前的汉唐时期宫廷内也有专门管理绘画的机构,但均不是成熟的画院,这个时期被叫做“前画院时期”;两宋之后,元代开始废止画院的设立,原画院中的画家被安排到集贤院、奎章阁学士院等其他的政府机构之中,一直到清代画院逐渐衰落。
这一时期的成都绘画更加兴盛,和江南的南唐相对成为全国两个绘画繁荣地之一。“蜀地辟远,而画手独多于四方。”这皆因为作为画家能享受至高的荣誉,在社会上地位高,收入也不错,所以才会有人不断地加入画家的行列当中来。翰林图画院任用黄荃掌管画院事务。黄荃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皇家画院画师。黄荃,字要叔,五代时蜀国成都府人,自幼便颖悟过人,其工笔重彩花鸟画在西蜀盛行一时,与江南徐熙以“黄家富贵,徐熙野逸”并称“徐黄异体”。
成都的文艺历史早在五代前蜀时期就开始了王建占据四川,重用文人雅士,一时间竟成“文人皆入蜀”的局面,成都府当时成了可以同洛阳、长安比肩的大都市。中土名画家刁光胤、孙位、滕昌祐、张南本等人相继避乱入蜀。黄荃便拜诸位名师以取众家之长,经年累月地学习,才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后蜀先主孟知祥即位后,授黄荃为翰林待诏,后蜀后主孟昶时,其升为检校的成果。少府监并主画院事,先后达四十年之久。
在后蜀时代,立国江南的杨氏吴国与后蜀遣使结好,除了百车金银玉器外,就是蜀国从来没有过的珍禽一一丹顶鹤。孟昶对鹤非常钟爱,稍有闲暇就来观赏,后不仅叹道:“鹤虽雅,终不免有一死,若能与寡人同寿,时时观之不亦快哉?”当时供职“翰林图画院”的黄荃自告奋勇道:“臣能为之。”孟昶大悦,命他随即于偏殿作画。黄荃欣然举笔,以他超人的观察力和艺术概括能力,把仙鹤丰富多彩的形态栩栩如生地表现了出来。他一共画了六只鹤,分别以唳天、警露、啄苔、舞风、梳翎、顾步这六种姿态展现,再衬以白露苍苔、蓝天白云。由于画上的仙鹤形神兼备,惟妙惟肖,常常使得那些真鹤将画中的鹤当成同伴,都跑去立在画的旁边,往往引得君臣相顾大笑。孟昶干脆就将该殿命名为“六鹤殿”。宋初,黄荃随蜀主至宋京城汴梁,授太子左善大夫他所画禽鸟造型精准,骨肉兼备,形象丰满,赋色浓丽,富丽堂皇,工笔画法以极细的线条勾勒,配以柔丽的赋色,线色相溶,几乎不见勾勒墨迹,情态生动逼真。
北宋时代,又因黄荃儿子居宝、居寀、弟惟亮等的推波助澜,“黄家风范”就成为北宋初翰林图画院优劣取舍的标准。不过,黄荃的作品大都毁于战火,传世的只有《写生珍禽图》一件,现藏故宫博物院,此图描绘飞禽昆虫龟介等二十余种,刻画精细逼真,栩栩如生。
自黄荃以后,成都的艺术氛围始终浓厚,相继涌现了一代又一代画家。在绘画界有“天下山水在蜀”之说,山水画家多有到四川采风、写生之举,而这少不了与当地的画家切磋技艺、交流绘事,这都无形中让成都画界走在了全国的前列。成都画派也就由此发端,成为了独特的地域画派。
自宋朝末年到清朝中期,考察成都的书画家并不太多,这是因战乱导致人口的大量流失。这是成都文化最凋敝的时候,虽然在明代有杨慎,但他与成都除了地缘上的关系,找不到更多的基因。
随后,由于江浙等地官员流寓成都,并给这座城市带来新的活力,成都文化进入恢复期。至民国,诗词歌赋、文化艺术再度走向了繁荣,同时涌现出了大量的文化人,如张大千、谢无量、罗一士、江梵众等人就是本土文化的佼佼者。成都书画艺术达到一个新的高度,尤其是随着抗战的来临,各地艺术家的交流频繁,促进了成都艺术的进步。
此时的成都艺术团体也相继涌现。一九三七年,成都的美术团体只有蓉社和蜀艺社,而蜀艺社是蓉社的延续,成立于一九三五年,社长叶绍尧,副社长罗一士。蜀艺社的成员有五十多人,也有不少是军政要员,后来喜欢书画,参与到其中的。主要成员有江梵众、罗一士、芮敬予罗文谟、冯灌父、叶绍尧、林君默、高少安、关麟徵、韦辛一、余中英、韩鹤卿等。
后来,张大千也加入了蜀艺社。随着抗战的深入开展,各种类型的文化人进入成都。四川省美术家协会成立,这个协会团结了成都的不少艺术家,举办画展、文化沙龙,让艺术家在成都感受到离乱中的温暖。
不过,处在内陆的成都在对外交流中似乎欠缺先天的优势,因缺乏与国内外画家的互动,成都画派常常成为一个封闭的圈子。但一旦接触到外来的绘画风气,他们也会积极地响应。比如抗战时,不少艺术家流落到成都,他们在成都办画展,与成都艺术家交流,使成都艺术家开阔了视野,也使一批成都艺术家走出成都。今天成都的画家虽然众多,但说得上知名全国的就少了许多。近年流行的张大千与陈子庄之所以被确认是成都画派的代表人物,更多的是从外界看成都的结果。
绘画虽是成都人生活的一个侧面,但从中我们可感受到成都人生活的安逸,这跟城市、乡村的经济能够很好地融合在一起,互取长短、共同发展是有着莫大的关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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